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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保鏢,蒼蠅都飛不進來一只,我不害怕的,你趕緊走吧。”

歷墨淮低頭親了她一口,“我十點之前會回來,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別熬夜。”

“知道啦。”

星瑤推著他出去,心裏原本還有些小小的惱意的,但是當著明特助的面被他親,她又有點小害羞了。

......

邁巴,赫疾馳在夜色裏。

明特助一邊開車一邊語速極快地匯報,“唐小姐似乎和田副總攪和到了一起,我們的人找到她的時候,發現暗中居然有人在保護她。”

“都收拾掉了?”

明特助點頭,“歷總放心,阮軍長的人親自出手,悄無聲息的,唐小姐還不知情。”

歷墨淮“嗯”了一聲,手機快速翻動著頁面,眉心鎖起,心底有些悵然。

若非唐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如果她能安分守己地待在瑞士,這輩子至少還能衣食無憂的。

但是現在......

墨色眸底的狠戾一閃而逝,快得如同疾馳的車速一般,很快便掠過去了,了無蹤跡。

......

車子停在一棟半舊的單元樓下。

歷墨淮下來,噴了一口薄白的煙霧。

已經在等候的保鏢迎了過去,恭敬地喚一聲,“歷總,人現在就在樓上,要上去嗎?”

“東西都準備好了?”

“按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保鏢把一旁的高清相機拿過來,給他過目。

“嗯。”歷墨淮點頭,煙頭掐滅,扔進垃圾箱裏,“走吧。”

明特助心裏疑惑,他以為歷總是過來找唐小姐興師問罪的,不過,帶個相機是什麽意思?

很快,他就知道歷總是什麽意思了。

......

這種單元樓都是獨門獨戶的,雖然舊了一點,但是隔音效果還不錯,而且小戶型的適合一到兩個人居住。

唐諾就住在三樓。

歷墨淮心底冷嗤,倒是難為她了,從小錦衣玉食的,居然還肯住在這種小地方裏。

沒有敲門,保鏢弄到了備用的鑰匙,直接開門進去的。

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客廳裏站了三個男人,空間一下子就顯得擁擠起來了。

浴室裏有水聲,嘩啦啦的,唐諾在洗澡。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歷墨淮眼神示意,保鏢拿著相機悄然進了唐諾的臥室裏。

明特助掏出手帕墊在沙發上,狗腿地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歷墨淮睨他一眼,眉頭隨即擰著,掃視一圈客廳裏,還是坐下了。

浴室的水聲停歇,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唐諾裹好了浴巾,擰開門出來。

“啊!!!”

乍然看見客廳裏有兩個男人,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倒退幾步,一臉驚恐。

待看清楚那是誰之後,驚恐瞬間退卻。

“喲,二哥?大晚上的過來,不會是想對我做點什麽吧?”她彎著唇角笑,細白的手有意無意地扯了一下身上短到大腿根上的白色浴巾。

明特助完全被她無視掉了。

“我確實是有些事情想對你做。”歷墨淮勾唇,話語說的暧昧不清,語意撩人。

特別是唐諾本身就覬覦著他。

這樣的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邀請了。

“好啊,二哥想對我做什麽,我不反抗就是了。”

明特助眼看著那雙白花花的長腿走過來,一口氣憋著,生怕歷總想不開真的會對唐小姐做什麽。

剛要開口,歷墨淮先開口了,話是對他說的,“你先出去。”

明特助“......”

走的時候他還是給了歷總一個‘你要把持住’的眼神,不然太太非劈了他不可。

明特助哀哀怨怨的,還是帶上門出去了。

唐諾大著膽子靠近過來,身上的馨香和沐浴露的香味混合,奇異的女人味撩人心魄。

☆、160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

特別是唐諾本身就覬覦著他。

這樣的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邀請了。

“好啊,二哥想對我做什麽,我不反抗就是了。”

明特助眼看著那雙白花花的長腿走過來,一口氣憋著,生怕歷總想不開真的會對唐小姐做什麽。

剛要開口,歷墨淮先開口了,話是對他說的,“你先出去。”

明特助“......”

走的時候他還是給了歷總一個‘你要把持住’的眼神,不然太太非劈了他不可!

明特助哀哀怨怨的,還是帶上門出去了。

唐諾大著膽子靠近過來,身上的馨香和沐浴露的香味混合,奇異的女人味撩人心魄。

“二哥......”

歷墨淮淡著一張臉,在她湊過來的時候,手一揚,直接用力鉗住了她微尖的下巴。

用力,鉗住。

他的臉色依然淡著,但是眉心卻陰翳了起來,帶著戾氣,“很好玩是不是?嗯?把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

他的力氣太大,唐諾的下巴很快就被他捏出了紅痕,疼的她五官都扭曲起來了。

歷墨淮單手點了煙。

松開鉗著唐諾的那只手,吞雲吐霧,瞇眸看她。

唐諾懷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被他捏變形了,抑或是被他捏的骨頭斷了,一陣一陣鉆心的疼。

“潑狗血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都用上了,怎麽,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去賣了?反正你也不要什麽尊嚴了。”

“你!”

他怎麽可以這麽說?!

唐諾呼吸起伏著,胸前的柔軟傲人,幾乎要撐破了薄薄的浴巾。

二十七歲,她到今天還留著自己幹幹凈凈的身子,國外那麽開放的性,文化她依然保守得像個古董一樣,這是為了誰?

至始至終,不管如何,她都認定了這個男人,這副幹凈的身子,就是為了他留的。

唐諾眼眶泛紅,“二哥,你沒有資格這麽說我!”

空氣裏煙霧彌漫,歷墨淮指尖的煙頭擦過她的浴袍邊緣,似笑非笑,“我沒有資格,那你告訴我,你哪裏來的資格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的太太?嗯,誰給你的狗膽?”

她就知道!

他今天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

唐諾冷笑,“二哥說什麽,我聽不懂,要是沒事的吧就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真的不懂?”

歷墨淮眼神倏爾一變,一聲女人的尖叫霎時響了起來,“啊!!!”

唐諾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低頭一看,歷墨淮把那只煙頭連著她的浴袍,掐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疼的發顫,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嘴唇蠕動,卻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怎麽敢...怎麽下得了手這樣對她?怎麽...這條腿當年是為了救他才斷的,他怎麽......

“歷墨淮!”

“嗯?”歷墨淮沈冷地笑著,薄唇抿起來更顯得冷心冷情的樣子,“口口聲聲說著你這條腿是為了我才斷的,當年你是真心實意要救我嗎?小諾?”

小諾。

從前他就是這樣喚她的,一聲一聲的小諾,那個時候,唐諾覺得自己骨子裏都是甜的。

可是現在,這聲闊別了許多年的‘小諾’,讓她覺得自己骨子裏都在泛著冷氣。

空氣裏多了一絲燒焦的味道。

那是皮肉的味道,混合著布料的焦味。

唐諾覺得自己自欺欺人了這麽多年,終究還是,敵不過他這麽戳心窩子的一句輕問。

當年...真心實意的要救他嗎?其實不是。

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遇上那樣的危險,當然會害怕緊張,求生是最本能的欲,望。

所以那個時候,她原意不是要替歷墨淮擋那一下,是要自己逃跑的,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

“嗯?”

歷墨淮臉上換了副表情,饒有興致。

“重要嗎?”唐諾疼的臉色煞白,“不管如何,我的腿斷了是事實,二哥。”

確實。

歷墨淮看著她疼的扭曲起來的五官,“小諾,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回瑞士去,別再回來。”

唐諾疼,可卻倔強的咬緊下唇,吐出來兩個字,“不回。”

“二哥,我就是看不得你幸福...我看不得你和顧星瑤那麽幸福...,除非我死......”

她吼,漂亮的貓瞳裏是滿滿的絕然。

她可以忍受歷墨淮不要她,可是不能忍受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誰都不行!

“你自找的。”歷墨淮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起身的時候臥室的門同時也被人從裏面打開。

唐諾呼吸還帶著微微的顫抖,聽見響動的時候扭頭看了一下,看見一個黑西裝的男人拎著相機從自己房間裏出來,一瞬間,精致的臉上,煞白的疼痛被驚恐所取代。

“你......”

電腦裏有她和田正磊交易的東西,還有她自認為可以制肘歷墨淮的東西。

原來...他剛剛一直在拖延時間,是為了方便臥室裏的人拿她的資料嗎?陰險!

唐諾氣的胸口起起伏伏,尤其在那個保鏢的視線下,她幾乎是忍不住爆吼了一聲,“滾!滾出去!”

伸手拉著身上的浴巾,努力蓋住自己的身體。

唐諾氣的發抖。

但是...歷墨淮是出去了,也關上了門,那個拿著相機的保鏢還在屋裏,臉上面無表情地向她走過去。

“你要幹什麽?...畜牲,別碰我,滾開!啊!!!......”

......

一門之隔,唐諾尖叫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不過很快就消下去了,被人堵住了嘴,屋子裏動靜不小。

明特助猥,瑣地耳朵貼著門板聽裏面的動靜,被歷墨淮踹了一腳,他面無表情地率先下樓了。

“......”

明特助腿彎一抖,趕緊跟上他。

下了樓,歷墨淮直接上了車,明特助等在外面。

大約差不多十分鐘過後,那位保鏢也下來了,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樣子,連頭發絲都沒亂一下。

明特助特別猥,瑣地看著他,上看下看,怎麽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副那啥過後的樣子啊,而且,十分鐘......

除去穿衣服脫衣服的時間,有點短誒。

保鏢“......”

他彎身,從車窗裏恭敬地把相機遞進去,“歷總,按您的吩咐都辦妥了。”

“嗯。”歷墨淮捏著眉心,問了一句,“人沒事吧?”

“沒事沒事,”保鏢連聲道“就是受了點刺激,歷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畢竟是阮睿那邊的人,歷墨淮點點頭,讓他先離開了。

......

十點零五分。

星瑤洗了澡,最近一直嗜睡的體質今晚卻沒有按時按點地想睡覺了,腦海裏一片清明。

她大約明白,歷墨淮今晚,是去找了唐諾。

找她幹什麽?或許是警告,或許是苦口婆心勸她離開涼城回瑞士去,或許......

星瑤抱著被子,酒店的被子沒有熟悉的歷墨淮身上的薄荷味道,她有些微的不安心。

怔然間,手機響了一下。

是微信提示的聲音響了起來。

星瑤唇角抿了一下,伸手從床頭那邊把手機拿過來,手指解鎖打開微信。

白色狗狗的頭像,星瑤想了一下,是她下午從中心公寓回來的路上,順手同意添加的那個好友。

之前公司的同事知道她懷孕之後好幾個已婚的女同事都說了找時間要出來聚一下的。

即便是離職了,星瑤跟辦公室幾個關系比較好的同事還是保持著微信聯絡。

所以下午冒出來一個好友添加的時候,她以為是公司的同事,點了同意。

不過...大半夜的給她發信息?

星瑤微微蹙眉,點開消息。

是一張圖片,圖片是一只打火機,暗棕色的金屬打火機,星瑤認得,那是歷墨淮的。

她之前和喬薇逛商場的時候買的,一萬多的限量版打火機,當時付款的時候還覺得肉疼。

現在?......

緊接著又是一張圖片跳進來,是一雙女人的長腿,大腿那裏非常顯眼的一個圓形傷疤,紅色的。

“......”

【他跟你做的時候也喜歡這樣嗎?越暴力越興奮,還喜歡拍那種照片,不過他太粗魯了,我現在好疼。】

誰?

星瑤忍住心頭的狂跳,蹙著眉心把第二張照片放大。

圓形傷疤的位置在大腿往上,仔細看看,那好像是煙頭燙傷造成的,而且照片放大之後,隱約可以看見,一點點的白色蕾,絲。

星瑤手指發顫,一瞬間差點扔了手機。

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來,特別是看見那雙纖細的長腿上有不少的紅色痕跡,她畢竟不是不懂情,事的少女了,自然懂那是什麽東西。

星瑤幹嘔了兩聲,心頭怦然炸響了一樣,有慌亂,有驚詫,不可置信......

耳朵聽見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拿著手機的那只手有點發抖,她咬咬唇,迅速把圖片保存下來,把那句話截圖好,想都沒想的,把白色頭像拉黑了。

關了手機放好。

......

歷墨淮在外面另一個房間洗了澡,等身上陌生的味道全都散盡了他才擰開主臥的門進去。

主臥裏就亮了一盞光線昏黃的小臺燈。

星瑤平躺著,呼吸均勻淺淺,一只腳丫子露在被子外面,圓圓潤潤地微微蜷縮著。

笨蛋。

歷墨淮彎身,把她的腳丫子塞回被子裏去。

他沒有困意,夜色越深,腦子裏的清明就越甚。

站在床前,深邃的眉眼凝視著床上的人兒。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從七年前開始,他身上所有的善良都泯滅掉了。

從小生長在歷家這樣的高門大戶裏,看慣了形形色色的明刀暗箭,他還剩什麽善良可言?

窗外有皎潔的月色透進來。

黑暗中,星瑤屏息了一會兒,聽見了他輕輕的腳步聲,又出了臥室。

她睜開眼睛,有些怔然地看著關合上的臥室門,心緒翻湧,一整夜,無法平靜。

又是這樣的把戲。

平靜過後,星瑤只覺得可笑,覺得惡心。

長這麽大,她第一次覺得一個人惡心,唐小姐刷新了她的下限。

......

第二天一早,星瑤眼瞼下方掛了兩片烏黑,眼睛也有些浮腫。

在床上賴到八點多,掀開被子起床的時候,整個套房裏就她一個人了,歷墨淮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

昨晚半夜走的嗎?

星瑤從衛生間出來,洗了臉,換了衣服,腦海裏縈繞不斷的,都是昨晚微信裏的照片和那句話。

她確信昨晚歷墨淮是去找了唐諾無疑,但要說他會和唐諾發生什麽,這點基本的信任,星瑤對他還是有的。

自導自演的戲碼,唐小姐向來喜歡。

她收拾了一下。

今天還是打算回禦華苑的公寓去。

剛剛收拾好,聽見外面門口有響動,歷墨淮提著早餐回來了,手裏還拿了一件羽絨服。

四目相對。

他把東西放下,擡步過來,皺眉看著星瑤眼瞼下方的烏青,“昨晚沒睡好?”

星瑤輕點一下頭,“大概是你昨晚不在吧,做了噩夢,後來就睡不著了。”

她說話的時候,一雙烏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歷墨淮,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二哥,你昨晚沒回來?”

事實上他昨晚回來之後只是出了臥室,在客廳坐了一夜,抽了差不多一盒的煙。

後來在沙發上瞇了半個多小時,睜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回來的太晚,怕打攪你睡覺,所以我睡客房了。”他抿了一下薄唇,伸手去捏星瑤的臉。

“哦。”

星瑤笑了一下,沒問他昨晚去了哪裏,轉眼看了一眼他帶回來的早餐,皮蛋瘦肉粥和生煎包。

她最近喜歡喝粥。

歷墨淮蹙了蹙眉,看著她去了餐桌,緩步跟上去。

按照太太的性格,應該會問他昨晚去了哪裏,但是她沒問。

人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不希望別人問的,可她真的不問了,心裏又覺得貓撓著一樣,不舒服。

“太太,”他舔了一下薄唇,開口,“待會兒搬回老宅去住?嗯,還是你想住哪裏?”

“還是回禦華苑吧。”

總不能因為一場狗血,那棟公寓她就不回去了,那不是稱了某些人的心意?

歷墨淮倒是有些意外,眉梢挑了挑,“好,那待會兒我讓秘書過來收拾一下,我們回家。”

......

公寓門口那裏不知道消了幾遍毒,噴了多少遍香水。

總之回去的時候,星瑤鼻端裏都是茉莉花清香的味道,心情也好了不少。

☆、161你昨晚難道不是找唐小姐算賬去了?

歷墨淮不去上班,他最近礦工頻繁,除非是不得已不出面處理的事情,不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裏陪著星瑤的。

上次老夫人說給她肚子裏的小家夥繡的小肚兜已經繡好了,差人從老宅那邊送了過來。

大紅色的小兜兜上繡了一個福字。

星瑤最近正在學,她繡的是小襪子,王姨上次教過她的。

家裏專門買了針線和布料回來,星瑤興致勃勃的搗鼓了幾天,興趣依然很濃,每天繡的樂此不彼的。

歷墨淮從書房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窩在陽臺沙發上搗鼓針線的女人。

她換了家居服,頭發盤成一顆丸子在腦後,鼓著張臉在擺弄著什麽東西。

他走近去看,發現星瑤繡的小襪子上面的圖案歪歪扭扭的,好好一只小鴨子被她繡的頭和尾巴都不見了。

星瑤鼓著臉把上面的線拆掉,重新弄。

歷墨淮嫌棄地撇一下嘴,“你怎麽繡的這麽醜?”

“”怒怒地看著他。

“咳,”他在對面坐下,“我的意思是說,醜醜的看著更順眼,真的,太太。”

星瑤收回視線,繼續拆著手上的小襪子,然後聽見他忽然問了一句,“太太,你沒問我昨晚去了哪裏?”

星瑤沒擡頭,“你昨晚難道不是找唐小姐算賬去了?”

“”

拆好了小襪子,“二哥,難不成你不是去找唐小姐算賬的?嗯找她拍照片還是虐待人家了?”

歷墨淮眼眸一縮,看著她。

星瑤笑,“唐小姐給我發信息了啊,還有照片。”她擡眸,“我截圖了,要不要看看?”

她把手機打開,調出昨晚截圖的微信照片,遞給他。

歷墨淮只是撇了一眼,視線便轉開了。

“沒有什麽想問的?”

“有,”星瑤點頭,學著他的樣子,挑高了眉毛,“你不會真的拍了唐小姐的果照吧?”

“嗯,”他點頭,沒否認。

星瑤摸著下巴,似笑非笑,“那唐小姐身材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好,看得你移不開眼睛?”

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嗯了一聲,然後就起身擠了過來,星瑤一下就被他抱在懷裏去了。

兩條腿被迫分開,跨坐在他身上。

“沒有你好。”

星瑤眼睛瞪大,兇巴巴地伸手大力掐著他的臉,“你真的看過了?怎麽,是不是還看得津津有味的?嗯?喜歡吧?”

她每說一個字,掐著他臉上的力道就用力一分,雖然硬邦邦的掐著自己手疼,但她掐的起勁兒。

大眼睛圓圓地瞪著。

“嘶”

歷墨淮被她一把力道掐疼了,小娘們兒發起狠來跟頭母豹子似的,兇神惡煞的。

“疼,太太!”

“我沒有看,太太,我只看過你一個人的,你不是知道嗎,嗯?乖,手松開。”

他輕哄著,總算太太小手從他臉上松開了,氣哼哼的看他,“沒看你怎麽知道我身材比她好?”

“”

還沒完了?

低頭,直接吻上去,吸著她的兩片果凍唇瓣,輕吸慢允,“在我眼裏,太太的身材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唔”

星瑤被他吻住,手裏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走了,兩只手不得已攀著他的脖頸。

一言不合就吻她!

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後來都忘了要跟他算賬這回事了。

定制的婚紗是第二天下午從巴黎空運過來的,除了婚紗,還有幾套婚禮那天要換的禮服。

不過星瑤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有點小感冒,人也懨懨的。

外面溫度低,而且還下著小雨,王姨沒敢讓她這副樣子出門去試婚紗和禮服。

星瑤乖乖在家待著。

與此同時,西山的一棟別墅裏,女人淒厲憤怒的尖叫聲一聲一聲,幾欲震破人的耳膜。

劈裏啪啦,一通發洩過後,地上是一片狼藉。

唐諾氣的脖頸上青筋一根一根地鼓著,即便穿了長衣長褲,可是當田正磊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一陣瑟縮。

昨晚那些屈辱的畫面一幕幕浮上來。

她被歷墨淮用煙頭燙,還被一個惡心的保鏢扯掉了浴巾,那雙惡心的手把她擺成各種姿勢,拍照。

她何時受過那樣的屈辱?

都是顧星瑤,都是那個賤,人!都是她,都是她!她怎麽不去死?怎麽還沒死!

“發洩夠了沒有?你就是把這棟別墅拆了又如何,欺辱你的人還活的好端端的,這樣糟踐自己有什麽意思?”

田正磊慵懶地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

“嘖嘖,我那個外甥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有你這麽個死心塌地對他的尤,物他竟然還忍得住不吃,看來,顧星瑤在他心裏的重量,真的是非同一般啊。”

最後一句話,成功地又激起了唐諾的憤怒,那雙漂亮的貓瞳裏都是燃燒的恨意。

“他們休想就這麽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休想!”

她說著忽然眼睛一瞪,瞪向墻角裏唯唯諾諾站著的女人,“站在那裏幹什麽,過來!”

唐敏有些害怕這樣完全沈浸於暴怒裏的唐諾,但還是擡步低著頭走了過來。

“姐。”

“姐什麽姐,不是跟你說過別這麽喊我,我可不想跟你們這對窮酸母女扯上什麽關系。”

唐敏臉上難堪,垂著眼睫,低聲回了句“知道了。”

她的性格並非這樣懦弱,只是養母一直叮囑她,說自己年輕的時候和丈夫離婚,對不起女兒,特別是當年唐諾出了車禍截肢之後,這些年來養母對唐諾這個親生女兒一直覺得愧疚,同時也一直跟唐敏說,要盡量順著姐姐,權當彌補這些年來的愧疚了。

唐敏孝順,所以沒有違背養母的意思。

她聽唐諾的話,但不會為她去做什麽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

所以當唐諾咬牙切齒地低聲對她說了一番之後,唐敏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不行!”

“啪”

唐諾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輪得到你說不行?”她高高地擡起下巴,對上唐敏被她一巴掌打的紅腫的臉頰,“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去做,乖乖的,不然我把你賣到地下夜總會去,知道嗎?!”

☆、162不厭其煩,“這是我太太。”

地下夜總會......

唐敏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人間地獄。

那裏的女人都是靠出賣,肉,體為生的,沒有靈魂,沒有自由,等到年紀大了賣不動了就會被人扔出去,賣掉身上的器,官。

唐敏顫抖了一下,死咬著下唇,轉眸去看田正磊,“田先生......”

田正磊輕嗤一聲,抿了一口酒,這才幽幽道“這樣做太冒險了,顧星瑤出了什麽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歷墨淮第一時間都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來。”

“我不在乎,最好是那個賤,人肚子裏的賤種沒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到陰曹地府團聚去!”

唐諾被昨晚上那樣巨大的羞辱和憤怒沖昏了頭腦,說出口的話已經沒有了理智可言。

“你還是太年輕了,”田正磊笑道,“打蛇打七寸,殺人嘛,自然是要選一種能讓對方最痛苦的方式,這樣才能大快人心。”

“......”

......

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

過了兩天,星瑤的小感冒好了,外面天氣晴朗的,傍晚四點多的時候歷墨淮就回來了。

今晚歷家老爺子一位老戰友過九十大壽,壽宴在北山那邊的度假山莊裏舉辦。

老太太前兩天摔傷了腿,這幾天要臥床休養,不方便出門去。

所以程家那邊的請柬自然就送到了歷墨淮這裏來。

這樣的宴會是要帶女伴出席的,以往是隨便帶個秘書去,現在有了太太,當然得帶著太太一起去。

星瑤懶洋洋的不想動。

天氣一暖一點她就開始犯懶了,整個人穿著珊瑚絨的睡衣窩在懶人沙發上看書,旁邊是王姨給她準備的水果點心。

不過孕吐反反覆覆的,她沒什麽胃口。

“二哥,我不想去好不好,不想動嘛。”

星瑤大眼睛眨一眨,無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而且我不擅長那種場合啊。”

“那就從今天開始習慣,嗯?”

歷墨淮湊近過來,親了親她的唇,“以後還有很多這種宴會,有了老婆,你總不能讓我帶著秘書去參加吧?別人會笑話我的。”

星瑤“......”

不甘不願的,最後還是被歷墨淮拉了起來,造型師親自上門給她弄造型。

星瑤只打了一層底妝,她皮膚底子好,加上孕期,很多化妝品都不能用,所以只是簡單修飾了一下,換了禮服。

造型師給她簡單挽了一個發鬢。

五點半,歷墨淮拿了件羽絨服給星瑤套在白色的蕾,絲禮服外面,便帶著她一起出門了。

......

六點四十分,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度假山莊前面的停車坪裏。

冬季的夜色溫涼,這裏是半山,溫度還要低一些。

程家家族支系龐大,特別是到了這一代,從商從,政的子孫都有,今天為了給老太爺祝壽,都聚了回來。

外面寒氣重,星瑤披了羽絨服仍覺得發冷。

歷墨淮握住她一只手搭進自己的臂彎裏,夫妻倆緩步往山莊大門走去。

從這邊看過去燈火通明的,整個山莊裏亮如白晝,亮光一直蜿蜒到後面,可以看見遠遠近近的幾處山峰,蔥郁的樹木。

一路進去,陸陸續續都有打扮得衣衫華貴的賓客,不少人都過來同歷墨淮打招呼,有些還笑問著他身邊的這位美人是誰。

歷墨淮的答案一直都是統一的,唇角彎起一個淡淡的弧度,不厭其煩,“這是我太太。”

於是,倆人還沒到達山莊大廳,威遠集團總裁歷墨淮攜太太來參加宴會的事情已經春風一樣,散開了。

......

山莊四樓的書房裏。

沐櫻野一身鐵灰的手工西裝,身姿筆挺地坐在單人沙發上。

對面的程老太爺一雙渾濁的眼睛微微瞇著,看著對面這個穩如泰山的年輕人。

忽而,老人家笑出聲來,聲音渾厚,“你這個後生,身上倒真是有你那個老鬼外公的幾分氣質。幾十年不見他回來過了,近來我那老朋友身體怎麽樣?”

沐櫻野朗聲回答,“外公身體很好,去年宣布把家族裏的生意交給我們這些後輩之後,他老人家已經去了澳洲頤養了。”

“澳洲?他倒是真能跑啊,我們仨兒裏,屬他最能跑了。”

歷家、程家、沐家、當初涼城的三大軍,政世家,後來歷老過世之後歷家在軍中的勢力慢慢地已經所剩無幾了,沐家在英國一直都有自己的生意和人脈,後來更是舉家遷去了英國。

反倒是他們老程家,雖然近幾年來不溫不火的,但是一直安安穩穩,日子過的和和順順的,無災無難。

“唉,”程老嘆了一口氣,目光忽然犀利了起來,“你這個後生選擇回來涼城,不會是單單拓展公司業務這麽簡單吧?”

“......”

沐櫻野淡笑一聲,眸光不避不閃地迎視著程老的視線,“程老覺得呢?”

“罷了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有一點,”程老起身,當了一輩子軍人,九十多歲了,身板依然挺的筆直。

“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好,別想著去做什麽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涼城平靜了這麽久,不太適合血腥的味道了。”

沐櫻野眉峰蹙了一下,程老已經喊了一聲,外面的勤務兵推門進來,攙著他往外面走去。

......

七點鐘,壽宴準時開始。

星瑤跟在歷墨淮身邊,臉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聽著一撥一撥過來與他攀談的人,聊著工作上的事情。

終於,主席臺那邊話筒響了起來,司儀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大廳裏,念著賀詞。

四周交談的聲音慢慢安靜下來,星瑤只覺得松了一口氣,調整著自己臉上笑得僵硬的表情。

她對這種冗長又無聊的賀詞不大感興趣。

但這種場合還得端著一副穩重嫻雅的樣子。

“...下面,咱們有請今天的壽星公,程老首長來講幾句。”

司儀的賀詞念完,星瑤擡頭的時候剛好看見一位穿著唐裝的老人站到了主席臺上。

程老首長看起來九十多的年紀,一頭花白的短發,身姿筆直,嗓音如同他的外表一樣,渾厚整齊。

星瑤凝神聽著,倏地,覺得自己側面有一道視線在註視著,她偏頭一看。

☆、163,謝謝你給了我漂泊的心一個避風港,一個家

隔著三兩的人群,目光和幾米開外的沐櫻野對上了。

他?星瑤心頭凜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程老的壽宴上碰上了沐櫻野。

視線對上,有一股灼熱的感覺。

星瑤只是禮貌地沖他微微一點頭,然後感覺自己腰間被掐了一下,隔著衣服她都覺得疼。

轉回頭,惱怒地瞪著掐她的男人,壓低聲音,“你掐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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